


“心衰不是老年人的‘专利’,现在不少年轻人因肥胖、久坐,或、糖尿病等基础病年轻化,也成了心衰‘潜在目标’。”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金玮教授强调。作为各类心脏疾病的终末阶段,心衰已成为我国严峻的公共卫生问题——全球约6400万患者中,我国保守估计约有1300多万,每年新增300万广州米牛,年住院超1400万人次,且五年存活率不足50%,比部分恶性肿瘤更凶险。
患者趋年轻,这些高危人群需“拉响警报”
过去,常被视为“老年病”,但如今临床数据正在打破这一认知。金玮教授指出,随着高血压、糖尿病、肾脏病患者趋于年轻化,加上年轻人肥胖、久坐的生活方式,以及部分遗传性心肌病的进展,心衰患者中年轻人占比逐渐上升。
从心衰分级管理来看,心衰可分为A、B、C、D四期,其中A期(有心衰危险因素人群)和B期(有心脏结构异常但无心脏症状人群)是干预的关键。“高血压、、肥胖人群,或是正在接受抗肿瘤治疗的患者,即便没有胸闷、憋喘、脚肿等症状,心超检查也正常,也属于心衰‘后备军’。”金玮解释,比如高血压患者若已出现左心室肥厚,或房颤患者左心房增大,一旦遭遇肺部感染、快速心律失常等“诱因”,就可能快速进展为有症状的心衰(C期),此时治疗难度已显著增加。
更值得关注的是,心衰带来的负担远超疾病本身。数据显示,我国心衰患者年平均住院费用达29746元,门诊费用6023元,40.5%的患者一年住院不少于3次,住院病死率达4.1%。反复住院不仅影响患者生活质量,剥夺日常活动能力,更会给家庭带来经济与照护的双重压力,同时占用大量医疗资源。
这些认知误区,可能延误“救命时机”
“临床中,很多患者因误解错过了最佳治疗窗口。”金玮教授梳理了心衰防治中的常见误区。不少患者认为“心衰是终末期,反正治不好”,主动放弃治疗,实则如今通过规范干预,部分患者的心脏大小、结构能逐步改善甚至恢复;还有患者症状缓解后就自行停药,忽略了心衰药物药物需“滴定至目标剂量”——比如β受体阻滞剂、RAAS抑制剂等,需逐步调整到最佳剂量才能发挥最大效果广州米牛,随意停药会导致病情急转直下。
“最容易被忽视的是‘症状稳定=低风险’的误区。”金玮强调,即便是没有明显不适的稳定期心衰患者,猝死风险也不容忽视。MERIT-HF研究显示,NYHAⅡ级(轻度心衰)患者中,心源性猝死占死亡原因的64%,远超心衰相关死亡(12%)。此外,部分患者仅依赖药物治疗,拒绝评估器械治疗的必要性;还有人出院后就不再随访,错过出院后“前3个月易损期”最佳窗口治疗期——这一阶段患者心功能尚未完全恢复,药物种类及剂量仍在调整中,是再入院和死亡的高发期,需通过心衰专病门诊密切监测及指导评估及优化治疗。
早识别+多通路治疗,为“心”筑起防线
如何尽早发现心衰信号?金玮教授提醒,若出现体力下降、活动后气喘无力,或情绪激动、劳累后呼吸困难加重、无法平躺出现高枕卧位,甚至咳出泡沫痰,需警惕心衰可能;此外,下肢水肿(鞋子变挤)、短期内体重明显增加(3天增重超4斤)、夜间憋醒后需大口呼吸缓解,也可能是心衰的“预警”,应及时就医。
在治疗方面,心衰已从单一药物治疗升级为“多通路联合”方案。对于射血分数减低的心衰(HFrEF)患者,指南推荐“新四联”(RAAS抑制剂、β受体阻滞剂、醛固酮受体拮抗剂、SGLT2抑制剂)为基础,加上维立西呱等药物形成“五朵金花”“六脉神剑”联合治疗态势,覆盖神经内分泌激活、血管保护、代谢调节等多个靶点。其中,维立西呱作为新型sGC刺激剂,不仅能快速改善憋喘、疲乏症状,还能逆转心室重构,降低心血管死亡风险17%,更能减少心源性猝死风险25%,且对血压影响小,适合合并肾功能损伤的患者,每日一次口服也提升依从性。
为优化医疗资源配置,分级诊疗成为心衰全程管理的重要抓手。以上海瑞金医院心衰中心为例,该院2016年1月就设立了27张床位的心衰病区,专注于疑难复杂危重心衰患者的救治,开通急诊绿色通道,并与心脏外科协作开展心脏移植、辅助装置治疗;同时联动21个国家级重点学科建立MDT(多学科协作)机制,还通过海南博鳌医院率先使用相关全球创新药物。对于病情稳定的患者,则转至二级医院或社区随访,形成“三级医院救重症、基层医院管随访”的模式,既减少反复住院,也让优质资源集中服务于高危患者。
“心衰防治的核心在于‘早’——早识别高危人群、早干预危险因素、早启动规范治疗。”金玮教授强调,只要坚持长期管理、遵守医嘱用药,即使是心衰患者,也能显著改善生活质量,降低死亡与再住院风险,避免心脏走向“最后的战场”。
原标题:《我国这一疾病患者已超千万,防治核心就在于一个字》
栏目主编:戎兵
本文作者:文汇报 唐玮婕
题图来源:上观题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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